是他对于自己还是个孩子时所有为母亲流过的泪的嘲笑。
李霁不甘心,所有的愤懑裹挟着他,将他推向了那扇门前,推开这扇门,他就可以看见况别十四年的母亲,看见无数个只有在梦里出现过的温柔脸庞。
李霁推门的手一顿,察觉到了不远处带着深厚功力的脚步声。这脚步声是崔鹤唳的,他无比熟悉。
李霁隐入暗处,不留一丝痕迹。
屋里的人关系很不错。
乌杞慈爱的给他缝补衣裳外面的刮痕。
“娘,不用麻烦了。”人高马大的男人有些无措,他和这个真正的母亲相聚甚少,没每一回来都是客客气气的,而她总觉得亏欠自己似的,总要给他做吃食,补衣裳,外加诊脉。
“你坐着,好好把药喝了。”这药是有利于他的情志病,所以应嘉让让他去文曲街找罗大夫他也没去,只因这些有娘帮他操劳。
崔鹤唳看着药,眉头一皱,嘴角却笑了笑,仿佛被阿娘耳提命面的不听话的小子。
“娘放心,爹只是有些事,过几日便能回来,孩儿这一回待的时间不长,等到入了夏,孩儿再同您赛马。”
“你在京城万事小心,你弟弟他...”
李霁再也听不下去屋子里二人温馨的谈话,冷风灌入了他的咽喉,那风在眼眶里冲出来,化作了热的冰水,从他的眼角涌出,划过冷白的皮肤,四肢百骸皆是彻骨的寒意。冷得叫人绝望。
男人笑得自虐一般心肝震痛,孤零零的身影逐渐没入了茫茫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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