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眠画呼出一口气,像是寻着了一块矿藏,先前不管它是铜矿也好,铁矿也罢,却没想到慢慢挖下去,竟是一片璨若星河的金矿。
人们对于高贵的定义,或身份,或地位,或品格,但现在这一刻,徐眠画的目光追随着这一身青灰男袍的少女,她好似美而不自知,带着天生的吸引与光芒,让人带着使命般为她臣服。
嘉让见徐眠画摇摇头,两个人相对而坐,立刻有园中侍女端着红木托盘,四平八稳的为她们二人斟酒。
琉璃白裂纹的酒盅盛着晶莹剔透的酒酿,十分沁人,嘉让闻着这馥郁清冽的香味儿,开口道:
“杭州酿酒,趁梨花开时熟,号梨花春。想不到县主也喜欢。”
两人都小酌了一杯,嘉让才记起来,“县主过年留在县主府吗?”
“兴许吧,我母亲还在沈家,总要去拜访的。”
说着声音里染了些落寞,嘉让听得出来,徐眠画虽说是有家人,何尝不是孤零零一人,“姜二叔的原配夫人去了也有些年头了,这些年他都没再续弦,县主若有意,二叔应当是想给你一个家。”
一个家?徐眠画没想过,太遥远了。
“你呢?想要一个家吗?”
嘉让云里雾里,“家?我不是有吗?”爹娘哥哥都在身边。
徐眠画点了点她的头,嗔道,“不是娘家,你没为以后想过吗?恢复女儿身,嫁给一个喜欢的男人,过上普通女子的生活...”
徐眠画说得很认真,她不认为嘉让能一辈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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