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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子里的三足连理枝鎏金香炉燃着安神香,香烟淡淡袅袅, 气味却极为的安抚身心,嘉让前半夜都没能入睡,这会儿累极,紧紧的闭着眼,不一会儿,就感受到床榻另一边陷进去了一些,男人的身体就是更温暖,嘉让好生羡慕,随即蜷着身子,背对着李霁。
李霁沉默的看着床榻里小小一团的人,光影里男人的脸半明半晦,嘴角噙着一抹暧昧不明的笑意。
熄了烛火,他才躺下了身,漆黑的后半夜,有人昏昏欲睡,有人却清醒异常。
嘉让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睡意来袭,她打了个哈欠,眼尾沁出了几滴泪,脑袋并不怎么灵光,带着鼻音的声音还不忘用少年的音色倦怠的同李霁说道,“殿下不会对我做什么吧?”
说完,不等李霁回答,小奶猫一般的细细鼾声便在床帐里响了起来。
李霁缓缓的睁开了眼。
......
京郊的冬狩有整整七日,而这七日并不只有围猎,比如辩赛、蹴鞠、赛马、篝火、歌舞都包含在内。
这第一日便是再温和又激烈不过的辩赛,京郊有马场,自然就有行宫,只不过行宫的居所不至于容纳此次所有冬狩人员的居住,所以前两晚为了沿袭先志,自然都居住在帐篷里,到了第三日,只有三品官员与承袭爵位的王公贵族同其家眷才有资格入住行宫。
眼下的辩赛就是在京郊行宫举办,分男女两席,皆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嘉让在男席处陪着阿丹那。
“呈上去。”阿丹那见身侧的人没反应,仿若神思游离,随即咳了一嗓子,嘉让反应过来,慌忙地将阿丹那所写的辩赛结论呈了上去,方才的辩赛她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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