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些绝情,不复相见的话。
少年误会了姑娘,便远走豫章战场,出征的那一日,姑娘去了街头远远送他,默然饮泣。
少年后来成了将军,消息传来姑苏城,姑娘虽知道他不可能再娶自己,可还是一有空就去城外等候,希望能远远瞧上一眼凯旋的他。
可等来等去,却是将军战亡的消息,尸首都寻不着,几个月后,运了一具装着将军衣冠的棺木回来,很多年以后,姑娘年老色衰,被赶下了画舫,便终日守在将军的衣冠冢前......”
嘉让说完这个悲伤的故事,整个人都陷入了惋惜之中。
茗荷静默了一会儿:“可若是将军没死,回到姑苏,便会迎娶他人,那这个故事将如鲠在喉,就没那么凄美了,不是吗?”
世俗的偏见,女子的情爱又值几两钱?不过都是说书人臆想出来吸引看客驻足一赏的伎俩罢了。
应嘉让嗔道,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可真扫兴。”
“我们这些戏子本就是助兴的,看的多了闻得多了,便是台上助兴,台下扫兴了。”茗荷说这话的时候有些麻木又有些不甘。
“不许你那样说自己,戏曲评弹那都是宝啊,可不光是玩乐而已。你可是评弹大家。”
“你不觉得三教九流,戏子下等吗?”茗荷眼神热切。
“你知道吗?世间万物就如文房四宝,你说湖笔与徽墨谁又能胜谁呢?”
茗荷怔了一怔,随即释然一笑:“是呀!上九流也好,下九流也罢,都是为了活着而已。”看着稍显醉态的少年,茗荷呐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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