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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美好的人,却是崔鹤唳的妻子,就算是蠢蠢欲动的不甘心又能怎样?贺兰集沉讷着脸,笑自己痴心妄想。
正如戏词里说的那样:人这一辈子,还是别太早遇上惊艳难以忘怀之人,否则余生都不得安稳度日。他如今总算是受教了。
......
江公公见前几日殿下从姑苏回来之后,神情便一直不大好,眉间凝着一团郁气,经久不散。
本来春日宴上的殿下见着了崔少夫人,面色还有些好转,但今日斑影自漠北回来复命之后,殿下便硬生生的捏碎了一盏茶杯,那暴虐又破坏性的力道可想而知是有多暴戾。
江公公进去给李霁包扎的时候,也不由心疼,那么一双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就合该抚琴弄箫,好生养护。眼下就这么沾着殷红红的血珠,指不定会留下疤痕,看着就甚是可惜。
“殿下就算是再难,也不能拿自己出气啊。”
李霁任由江公公包扎,脑子里千回百转,却是忽而笑出了声,那阴森森又瘆人的轻笑在大殿中像是一阵妖风吹过,引得江公公身上一阵寒颤。
“这一点伤,怎么比得了二十年的欺瞒来得痛?”此时的李霁显得异常的颓靡与脆弱,江公公看得心惊,殿下眼下这般模样,还是六岁时,贵妃娘娘过世的那两年才出现过。
江公公心尖一疼,他是宫人,自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主子透露了什么,只要稍稍一想,便能囫囵个大概。
“殿下...可、可是娘娘还活着?”江公公眼眶通红,声音带颤,他做到如今这个地位,已经很少有什么能让他震颤了,但殿下的生母,死去的贵妃娘娘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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