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管束自己下属,回头瞥见了何安站在殿外,脸色更是阴冷,走了几步站到何安跟前儿。
“哟,这可稀客,什么风把您何厂公吹道端本宫里来了?”
“自然是殿下召唤。”何安道,“郑秉笔这说的什么话,好像您还在这宫里当差似的……还是说秉笔还想做回您的太子大伴?”
何安抱着那匣子下了台阶,走进了才瞧见郑献那张阴霾的脸上一片蜡黄,又显得苍老了些。以前爱涂的脂粉这次也是没打半点儿。想必是之前老七死的事情让他担惊受怕了很是一阵子。
“何安,大半夜的你在端本宫也要逞这口舌之快?”郑献冷着脸子问他,“咱家一直就是太子大伴。这身份一万年也轮不到你。”
盈香惨死时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何安心口一阵恶心:“嗨,合着师兄还拎不清自己个儿的身份呢?”
“你说什么?”
“郑秉笔,您已经是司礼监秉笔了。”何安道,“大伴?回不去了。”
郑献本要发怒,结果听到回不去三个字,又像是戳中了心事,顿时蔫儿下来,咬牙切齿道:“何安,你好,你好的很。”
“咱家当然好得很。咱家这个人,最喜欢逞口舌之快,斗嘴皮子、落井下石。心眼儿呢,也是小得很,睚眦必报。哪怕是条狗,咬疼了咱家,咱家也不会放过它。”何安嘴角一翘,“没什么事儿的话,咱家就先告辞了。郑秉笔。”
他最后三个字咬极重。
气的郑献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