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掉下来,她才又掏了掏兜,拿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罐:“你不要哭了,我还有一个礼物。”
段惊语接过来,发现是一罐玻璃糖纸迭成的千纸鹤。但她还没来得及感动,贺声就破坏了气氛:“漂亮吧?为了收集这些不同颜色的玻璃纸,我吃了好一大盒糖呢。”
后来段惊语才知道,不仅吃了不少糖,贺声为了拿到一张稀有颜色的糖纸还和自己的弟弟贺乾打了一架。
思及此,段惊语看着贺声,仰头喝尽了高脚杯里的最后一口红酒:“很好,是可以不用参加统考和校考,直接上S市美院的水平。”
段惊语这句话绝对不是带着滤镜的恭维。当天晚上,她就将贺声的画拍下来发给了段灵在S市美院做教授的同事。
“刘阿姨,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想问下声声现在这个水平,申请咱们院的出国访学交流项目可以吗?”
等了半个小时,刘境那边才回复:“完全没问题。声声现在情况怎么样了?项目每年都有名额,不急这一阵,可以等她完全恢复好了再申请。”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刘阿姨,您早些休息。”
段惊语躺在床上握着手机,盯着对话界面“完全没问题”那五个字,眼眶不禁有些酸涨。
从贺声失忆以来,段惊语唯一想帮她恢复的就是画画这项技能,或者说,天赋。
受潜意识里自我保护机制的影响,当年出事后,贺声几乎丢了所有的记忆。她不记得自己的家人、老师、爱人,甚至自己苦学多年按说已经形成肌肉记忆的本领也丢了大部分,唯一知道自己是谁,甚至连自己多大了都记不太清。
当时做完测试后,医生告诉她,不仅丢失了记忆,贺声现在的智力水平及知识储备量只有十叁四岁的样子,后期能否恢复也是一个未知数。
段惊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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