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因为眼前这个人,也真切地体会过她经历的痛苦。
尽管这样想似乎有些不对,但只有这一刻,她才觉得,这个似乎超越她太多、让她只能追着跑的天才,是和她一样的人。
痛苦浇筑了理解,成了他们脚下此刻共同的水平线。
卑劣却又真实。
“很辛苦吧。”她说。
“你以为还要一起每天吃饭、吃很久很久的人,忽然不见,再也不会回来,要习惯这点,很辛苦吧。”
她坐在小板凳上,撑着凳子的边缘,对他这么说,姿态看上去似乎已经释怀,语气也并不沉重。
但韩雁回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东西。
那些看不见的情绪,就像被冻进玻璃球里的雪花,无论外面的世界日出日落那些雪花都不会融化,只是静静睡在那里,酝酿着世界上最小的雪崩。
即便在哥哥的葬礼上,在被父亲大骂和你哥一样没出息的时候,他也没多说过一个字。
但现在,韩雁回忽然觉得雨水冲刷过心底。
“嗯。”
他终于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