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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啊?”都梨冲着她胳膊肘问道。
“我是真讨厌艺术。”姜西月忽然立了起来,一脸悲愤地说。
“无论是古典乐,还是什么摇滚,还是电子,还是什么民谣,在我耳朵里,只有蚊子叫,蛤蟆叫,敲破锣和催眠曲的区别。”
“我搞不了艺术啦!”她几乎想哭。
都梨摸不着头脑,她挠挠头,有些奇怪地问道:“那不正好吗,你不是一直腻歪你爸和你哥搞艺术费钱吗?”
姜西月有苦说不出,只能又一下下磕起脑门来,往日里放过的狠话,如今都成了扎向自己后脑勺的回旋镖,和祥林嫂一样苦兮兮地一遍遍唠叨起来。
“老天爷啊,女娲娘娘啊,怎么给我家分配艺术细菌的时候,偏偏忘记往我身上甩几个音乐的泥点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