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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后,他的第一感觉是,痛。身体里一阵一阵的锐痛,肋骨上随着呼吸产生的钝痛,皮肤上缝合线带来的异物感和隐痛。还有不舒服。穿进血管的留置针的不适感,头上的眩晕,喉咙里的干渴,胃中的饥饿。还有医用酒精对哨兵来说非常刺鼻的味道,心电监测设备嘈杂的电子机器运行的声响,十分难听的雨声白噪音。当然最让他觉得不舒服的是,他被固定了,四肢被束带绑在床板上,完全动不了。
他睁开眼睛。熟悉的天花板,纯白的房间。不用说,墙壁里肯定还有高压电网电场屏蔽层。他在第九区。黛安娜在哪?他想。在他的心里浮现出这个念头的那一刹那,房间的门被打开了。隔绝精神力感知的屏蔽层出现了一个缺口,他感知到了黛安娜的方向——她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这让他心里稍感安定。他同时还感知到了她的心情——涌进心中的排山倒海的自责、难过、羞愧、焦虑……不安?想要警示他——
门关上了,牢笼重新变得完整。
一个人走近。陌生的脚步声,陌生的气息。这个人最终出现在他的视野——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看起来确实相当陌生,不认识。但是弗伊布斯觉得自己似乎以前在哪见过他。
“不放精神体?”这个人评价说,“挺有纪律性的。”
他的口吻让弗伊布斯觉得很不爽。
“您是谁?”年轻的哨兵问。
对方拿出一个证件,展示给弗伊布斯——总塔情报局高级官员,爱德华·金,a级向导。这个名字也相当陌生,不认识。
“我一直以为当上高级官员就不用亲自出一线任务了。”弗伊布斯说。
对方轻轻笑一下。
“的确,我这次是来参观的。”
如果自己不是被绑在病床上,弗伊布斯心想,或许这话不会让他这样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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