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衷。
弗伊布斯尽可能无动于衷地过完了这一周,地狱般的一周,生不如死的一周。教官们故意让哨兵们保持饥饿和缺乏睡眠的状态,并且言语上的暴力又上升了一个程度。哨兵们抱怨说这不是训练,这是抗刑讯训练(而且比传统抗刑讯训练还残酷,因为没人来问你机密情报并且告诉你说出来就可以结束这一切)。你们瞧,连图灵机都在打瞌睡——睡眠剥夺不满十六周岁的青少年让他每天只睡一两个小时,这合法吗?
在这个关于合法性的问题讨论出个结果前,这周就过去了。他们没被告知这种强度的训练只会持续一周,不过,那天,他们睡了个好觉,没有紧急集合,所以大家心里基本有数了。第二天早晨集合时,总教官宣布说,他们的抗压训练结束,他很高兴地看到,这项训练的最后一个阶段大家都坚持了下来,没人故意诱发自己的神游症进医疗站逃避训练(这时候,弗伊布斯看到坐在他对面的九十八号,“博士”,无声无息地说了一句:我就该这么干!)。
一切都是训练,都是模拟,都不是真的——可能是为了强调这一点,哨兵们的待遇骤然好了起来——伙食变好吃了(其实弗伊布斯觉得和以前差不多,但看别人的表现,似乎是好吃很多),洗澡有热水了,训练场地也不会专挑难为人的地方,连教官的态度都变好了(但从弗伊布斯的角度看,教官们只是从说话非常粗鲁刻薄变成了粗鲁刻薄——他们还是会管他叫小男孩!他明明早就超过被称为小男孩的年龄了!)。后来哨兵们回顾这六个月的训练,都觉得这一个月过得最爽,首先,之前过得太不爽衬托的,其次,这个月的训练内容也很轻松——跳伞和潜水。
跳伞和潜水并不是哨兵学校的标准课程,也没列在新入伍哨兵的军事训练里,但是大部分A级哨兵,出于任务需要或者兴趣使然,往往都学过相关课程。就算岸边还加入了一些侦察方面的内容,对非初学者来说也是非常简单容易的。
弗伊布斯算半个初学者,他学习过理论知识,进行过模拟训练,只差来真的——特别是跳伞,对哨兵来说实跳最大的危险在于,自由落体的刺激可能会导致神游症,在没有自动开伞装置的时代,许多哨兵因为精神游离没有开伞,摔死了;有自动开伞装置后,也有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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