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微不足道但也许对他们来说就是举足轻重——”他开始长篇大论复述黛安娜在他脑子里和他说的话,并且他比黛安娜说得更有条理,思路更清晰,因为黛安娜只是在单纯复述小时候艾达说给她的只言片语,而他是把这些观点串联起来,形成一套流畅的论断。弗伊布斯打赌他比黛安娜更理解这些观点的核心要义,然而和黛安娜不一样的是他心里对这些观点的真实想法:店员的不幸和我有什么关系?
别说被责备或者承受经济损失,就算是对方因为他的行为丧命——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别人的不幸可以阻碍自己向目标前进的步履?他不理解。或者说,他理解,“同理心”,这是小时候他听艾达提过的词,艾达告诉他们做人要有同理心。那时候他是完全相信艾达的话的,因为艾达的观点逻辑通顺,依据充分。后来他发现,艾达不是说什么都对。当他在第一次与黛安娜合作射击的训练,发现黛安娜会因为对射击目标(那次,是一群栩栩如生的白鸽影像)产生同理心,无法提高他的射击效率反而拖慢他的射击效率,导致教官和研究员对他们给出的成绩皱起眉头时,弗伊布斯就领悟了这个真理:做人不要有同理心。
反正做一个什么任务都能完成的哨兵不要有同理心。至于向导,如果她真的能完全服从她的哨兵,那她有同理心也无所谓吧。
可是,这群大人却弄不懂这么简单的一个事实。他们既期待他有同理心,又期待他什么任务都能完成。他们不提这个观点(他们从来不对他提同理心这个词),但每次常规提问时,因为听到他缺乏同理心的那些答案,从研究员脸上浮现的细微的表情都昭示了这一点。所以弗伊布斯渐渐学会了,在有些情况下,给出有同理心的答案,而在另一些情况下,给出没有同理心的答案。现在这个情况,他判断赫尔海姆想听的是有同理心的答案。
他说完了他认为他该说的东西,看着赫尔海姆。
然而对方告诉他:“不,弗伊布斯,你错是因为偷东西是违法的。”
少年愕然地呆坐在床上,没想到自己答错了。好吧,这也属常态,大人们的心思就是很难猜,有时候期待你从感情温度的角度给出回答,有时候却期待你从法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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