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下去后,便命人将车赶远一些。
“孽障,孽障!你要活生生气死我和你母亲不成?!你抛弃父母远走他乡,二十年不闻不问,我只当你是离经叛道年少无知。”
“如今竟又罔顾人伦,闯下这等夺子之妻、秽乱家门的丑事,谢濛是孔嘉的媳妇,是你一手养大的孩子,你怎么、怎么......”
老国公老泪纵横,提起拐杖就往孔覆身上打,时雨急忙护住爹爹,老国公的拐杖这才落不下去。
“还有你这丫头,你和孔嘉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怎么也跟着犯糊涂,被这畜生引诱?你......唉......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不怪爹爹的!都是我,我一早心悦的人就是爹爹,只是阴差阳错之下和孔嘉有了夫妻之实,才有了后来的事。”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老国公倚杖呢喃,早先的疑惑也水落石出,难怪这对冤孽同处一地时气氛总有些黏糊微妙。
老夫人不言不语,只默默垂泪,含泪抚摸孔覆的脸。
她慈爱望着儿子,从他脸上搜寻旧日的轮廓,十八岁到叁十八岁,母子间错失了整整二十年。
如今,她又要再一次送骨血远走。
孔覆为母亲拭泪,扶她坐下,轻轻抬起母亲的手腕,双指盖上去试了试脉象,询问道:“您的身体最近如何?眼睛呢?还会视物模糊么?”
“都好,都好。”老夫人含泪微笑,“我儿医术通神入化,此去定能救治病弱百姓,造福苍生。”
“......”孔覆低头沉默,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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