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把头发留长了些,还将它们染成银灰色,盖住因车祸而留下伤疤的后颈,每天无所事事地间晃,做着以前不曾做过的事,翘课,翘復健,喝酒,抽菸,穿耳洞,在街头挑起事端,我把每天都当成最后一天在过,可是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阵子,我突然感到这个「最后」实在太漫长了。
好空虚,我已然忘记了初衷,忘记了我给自己许下的期待,总有一天我和她能平凡地再会,平凡地回顾并释怀那些痛苦。
我应该为这件事努力,但我忘了。
这样的日子在有一天苏季清突然提议要跟我视讯的那天產生了改变,最开始他用小白板跟我说话,可我也忘了是讲到了什么,总之我回他了一句:没办法谁叫我就是残障听不见。
他突然就收起了白板,开始自说自话,我根本看不懂他在说什么,也抗议地表达了不满,可他只是继续说着,我几乎是被惹得想关掉视讯,他才又慢条斯理地把白板拿了出来。
——这就是你要的生活?给自己贴标籤,自暴自弃地宣称自己是听障?
——被动地等人配合你,认为每个人都会为了你学手语,用文字慢慢沟通?而且你甚至不愿意学手语!
——兄弟,你跟那些天生或很小就失去听力的人不同,你记得每个发音,说话的语调,你不但记得,还能够掌握,可你现在做的事情,就是任由这些流失,让自己的话语渐渐模糊。
——不要让我可怜你,只要你希望,你能够正常而平凡,只要你希望,我可以帮助你,陪你学唇语,陪你练对话,纠正你的发音。
——只要你希望。
我看见了他眼底的忧虑与迫切,没有声音的文字却彷彿响彻耳际,苏季清的声音在脑中回盪。
是的,只要我希望——我再次得到了救赎。
&n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