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一天,这个本就象徵着离散的月份涵盖了他的生与死。
云雁死得突然,却又像是早已有所安排,那天交给我的相机以及关于持有者的种种都令人不得不在意。直觉告诉我他是把东西交出去之后毫无顾虑地走了,但心里又衍伸出许多假想左右了这份想法。
倘若他只是想捨弃相机安稳过日,没道理在交给我的隔天就自杀,就算底片用尽会死亡是真的也不合理,他的拍立得我确实收着,上头的计数器也显示着「1」,在他死后也没有任何改变。
入戏过深而亡?虽有这个可能,可综观全局,这一切太过凑巧,我意外路过救了他,他把相机跟资讯交给我,接着自杀——短短三天不到,时机未免踩得太过刚好。再者,约我之前他使用过「解除」功能,代表当时他并不在角色里,要是他是因为融入角色而自杀,怎可能在未入戏的状况下把东西都事先交代好?因果对不上。
当中肯定有更深一层的原因,不排除是其他持有者作祟,但他们也不可能眾目睽睽杀人,还是在所有目击者都自然地认为云雁是自杀的情况下。
我也认为他是「自杀」的,没有理由,就是一种直觉——但,为什么?
粉丝的哭声仍持续着,脸上的泪跟雨混在一块,我想自己一辈子都没可能像这样,为了一个非亲非故的偶像跟一群陌生人一起哭一起淋雨。可是,此刻心却莫名地疼,眼眶很烫却哭不出来。我怀念云雁的以「笑」相逼,想念他让人又气又笑的谎言,也很气,气他非得找上我,把东西一股脑地塞给我就拍拍屁股走人,气他不让我就这么置身事外,气,真的很气,不久前还活在眼前的人,现在却冰冷地躺在棺木里,这叫人如何释怀?
我想知道真相,特别特别地想。然后,在釐清一切后把相机送到他的坟前还给他,责备他的一走了之——紧咬下唇,我转身离开。
「望尘」的地址位在近郊,上网搜寻,那似乎是个开放的私人园地。坐在公车上我拿出当时得到的名片,这里大概是离真相最近的地方,不论如何得先找到那个人,他肯定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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