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素来说不出什么严厉的口吻,因此反而被魏独寒当成了欲迎还拒。纳兰溪心下虽然恼恨,却不表露分毫,以免打草惊蛇。
“我却给王上准备些吃食。”他推诿道。
魏独寒自然是信了的,他对纳兰溪戒备已消,当下便点点头:“麻烦阿溪了。”
纳兰溪笑了笑,单薄的眼睑半垂,合上房门走了出去。
纳兰溪一去就是小半个时辰,本还不慌不忙的魏独寒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他皱眉提着卷刃的刀轻手轻脚朝门口走去,这才发现房门已经从外面上锁。
他暗道不好,低骂了一声纳兰溪奸诈,当下就退离开门口改走到窗户边,准备从窗户边离开。
但已经来不及。
魏独寒甫一掀开窗户,便听得兵戈摩擦交错之声与整齐有序的步伐声由远及近,不到瞬息,披着沉重黑色甲胄的将士便将外面围得水泄不通。
魏独寒对他们再熟悉不过,这些不是旁人,就是害他旧部百不存一的燕地玄铁骑!
“好一个楚相纳兰溪!”他咬牙切齿。
顷刻间,房门被人重重踢开,穿着锦衣常服的裴渊走进来,风仪卓绝温雅如百余年世家底蕴养出的芝兰玉树的世家公子——如果忽略他身后跟着一队黑铁骑将士。
“南王这一跑可叫孤多出不少麻烦来。”裴渊淡声微笑,抬了抬手,果断下令,“抓起来。”
他对魏独寒没有分毫客气,轻慢的宛如对待不值一提的玩意儿,只有在谢相知面前他才会小心翼翼地藏起锋芒,然后一点一点试探谢相知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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