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文英的世界里,抑郁症已经是天方夜谭,只是沈听眠跳楼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她才不得不接受这个概念,尽管她依旧不理解。而如今,无抽在她的理解则更为可怕,这就是电击,电击了以后人还能要吗?她想起来以前村里疯了的脏小孩,痴痴呆呆在街口晃悠,是人们口中的“智障”,流着口水,唇齿不清,智力低下。
郑文英不肯了,她坚决不同意,不管薛医生如何说,她都绝对不允许这么做。
沈听眠在他们交流的时候,毫无反应,在薛医生走了以后,郑文英气喘吁吁地看着沈听眠,沈听眠也看着她。
“没关系,妈妈。”沈听眠安慰她,没什么大不了地说,“我也不想做。”
然后他转过身,坐在窗边去看外面的风景,过去他不这样,只是隔得很远,在病床上远远看着那个黑点。而如今,那个人不来了,他也没有什么需要再顾忌的。
郑文英看出了这个反常,却把这一点理解成了危险的信号。
沈听眠如今已经可以下床行走,医生说他一辈子都不能再做激烈的运动,并且走路会有一点跛脚。郑文英害怕极了,她痛苦地做着定夺,勉强同意了薛医生的提议。
沈听眠知道自己明天要去做mect了,仍旧没什么反应,被怎么安排,怎么治疗,好像怎么样都可以。
这一天他仍旧坐在窗边,郑文英出去接水,临走前把门锁上了,不许他出去。郑文英的办法很笨,在门口栓了个大锁。屋内的利器也早就被她收走,她是如此谨慎,又如此心酸。
独处的时候,沈听眠会允许自己想一想李牧泽。
他并没有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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