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眠把笔甩下来,他伸手去拿:“我不太适合学习。”
这话郑文英不爱听,她把计算器放下,手指在桌子上叩了叩,带动着手臂上松垮的肉在晃:“又来了,你看看你,就是踏不下心来学习,老想些有的没的。妈妈现在赚钱养你,你自己只用学习就好了,别的事儿都不用操心,多好的环境啊,怎么就不适合学习了?那谁适合学习,你跟妈妈说说,啊?”
沈听眠缓缓呼吸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他站起来:“我去个厕所。”
郑文英调整着呼吸,换了个姿势拄着胳膊,闷着头本来不打算说话,看见沈听眠自顾自走远了,胸口气得发闷,于是对着他背影喊:“天天作,天天作!妈妈好好跟你说话,又这样!你累不累?”
沈听眠在洗手间里扬着脖子,天花板上有斑斑驳驳的黑块,几只飞蛾绕着旧灯泡在飞。
明天要去姥姥家过生日,他今天早早上了床。
虽然睡不着,虽然睡无可睡。
他盯着天花板,手机响了。
是李牧泽。
“喂,”李牧泽声音闷闷的,“是我。”
沈听眠知道,他沉默了会儿,说:“怎么了?”
“你在干嘛呢,”李牧泽问了句,像是在开玩笑,笑声却干巴巴的,“你是不是不想和我说话呀?”
沈听眠连呼吸都是痛的,却还是没有感情地说:“你说你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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