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上被子说:「刚刚晚饭周胜天不是端了饭进房里哄许可了吗?别担心。」
陈谦和看着躺在半米之隔的另一张床上的人问:「你怎么睡这里,你房间不是在隔壁吗?」
江川把脸埋进被子里,说话声嗡嗡作响:「这里有两张床不是刚刚好吗。」
陈谦和睥睨着江川把话题拨回正道,「他俩感觉在很多观念上都有矛盾。」
江川思考了一会儿:「我俩呢?」
意料之外的发问让陈谦和愣了愣,他沉思道:「最大的不同应该是对于生活的取捨吧?」
「为甚么?」
「你愿意用平稳换取随性,但我不行,我需要平稳一点的生活,不要出太多岔子。你也看见了,相机在我家里报废了。」
江川闷闷地笑了几声,然后扒下嘴边的被子,声音清晰地问陈谦和:「如果我以后住在小山村里,做做陶瓷讨讨饭吃,你会跟我一起生活吗?」怕情境不够具体,江川加油添醋道:「常常停电,吃不饱,要甚么没甚么,出山还得骑牛。」
陈谦和越听脸皱得越厉害,「如果真是这样,可能我们就不能一起生活了。」
江川仰躺着点了点头:「确实没办法一起生活。」
陈谦和说:「那我们见一次面得跨越山河啊,多可歌可泣。」
江川在被子里笑得不能自已。
楼下梨树上的果子被秋风一吹,脱下龙袍恢復一身浅黄的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