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就要往杂物室外走,但转过身把包裹住蟑螂的纸巾捧到江川面前佯装要打开。江川瞠目摇头,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骚扰到住客,一副良家妇女受到迫害的样子。陈谦和拍腿大笑,满足了捉弄人的欲望后迤迤然离开。江川背后流过冷汗,冷静下来才开始脸红,窘迫得出不了杂物室那道门。
昨天说了「不客气」的唐垣没有起床,半夜里房间还有光估计是在搞创作。秦凛出门吃了个早餐回到民宿里呆坐着,手里握着手机没放下过。
午饭吃饱喝足的狗趴在客厅休息,江川在牠旁边一如既往地捏盘子。门外有一个小点从天空掉落到院子里,狗抬头立起胸膛,不假思索地快步开门往外走。江川好奇地看着门口,不一会儿狗回来了,走近一看发现牠嘴巴里衔着一隻小鸟。小鸟被牠轻放到地上,扑扇着翅膀却飞不起来,嘴上哀哀地叫。江川手上有陶土不好随便乱碰小鸟,只好叫来陈谦和。
陈谦和轻柔地把小鸟握在手中,小鸟死命挣扎鸣叫。他一动不动,待小鸟减缓拍翅蹬爪后小心翼翼地翻看牠的翅膀,果然骨折了,幸好没有刺穿皮。陈谦和取过牙籤折断尖头,附在受伤的部位作矫正用,然后曲起小鸟的翅膀呈现收翼的状态,用自黏绷带绕八字轻轻缠住整个翅膀避免位移。绷带不剪断继续绕过小鸟的胸膛背部再回到受伤的翅膀位置,三圈,固定好躯干与翅膀才结束包扎。
狗趴在地上观看整个过程,眼睛上方的短毛时而蹙起时而落下。陈谦和把「独臂士兵」放到地上,士兵飞不了便靠双爪跳上狗的前肢,一路进攻到狗的头顶才歇下。小鸟的毛色七彩夺目但不华丽嚣张,头顶一片黄绿渐变到背部的灰绿,眼边一圈白,红喙橘胸膛之间是一片嫩黄。翅膀上的灰绿衔接着一小块橘色,底下是一缕一缕黑底黄边的长毛。半指长的尾巴黑实亮泽。
陈谦和用手机拍下两隻动物共处的画面。江川凑上前看了一眼,让陈谦和把照片发给他。
午后两位新住客差不多同时出现。高歌长得清秀,脸上带着淡妆,及肩短发显得干练有气质。轻风飘来,在她身上闻不到洗衣粉或洗衣液的化学香精,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消毒药水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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