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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笑语:“先生换我马车夫,倒是熟敛。”
阳朝还是穿着月白色的袍子,坐在马车里,正在神游天际。
茶桌上的茶水还未凉,听见沈笑语动静,阳朝这才将茶具收拾了。
“毕竟你我如今,名字也是写在一个圣旨上的,何必如此生疏。”
沈笑语:“阿岁那理由,倒是编造得入木三分。”
将一个痴情男子的模样,编造得跃然眼前。
“并非编造,此言属实。”
阳朝讪讪一笑,
看着沈笑语的眼中,几分打量,仿佛越过如今的沈笑语看向曾经那个她。
“在大理寺见你时,便觉得你与幼时,有很大不同。”
“你幼时明媚张扬,令人向往,心生欢喜。”
若沈笑语还是那个塞北的张扬女子,阳朝必定是喜欢的。如今,当年的恩情,也不过一个交易的筹码罢了。
阳朝松一口气,笑道:“我终与他不同。”
提起来那人,马车里顿时连呼吸都静了几分。
马车里胭脂的味道,若有若无。是塞北的白露香,这是一种罕见的奇香,只有北狄的贵族女子才会使用,这香在长安中,甚少出现。
如今长安城中用这香的,也只有曾嫁与北狄王子的楚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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