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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应仁蹙眉。
「抱歉,我想我先去洗个澡吧。」她说,将左手抽回,往浴室走去。
单笖茗倒上软床,自嘲笑着。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单笖茗,你甘愿就这样两手空空的回去?」听着来自浴室流水声,她捫心自问。
问题在她跳上火车那刻起已有了解答。
「应仁。」单笖茗走入浴室,站在半透明隔间外。
听着水声流动,居应仁没有出声也没有动作,她开着温水,任由水柱倾下。
「我也会害怕,害怕芷静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我害怕她受伤却闷不吭声,受伤没有人依靠,甚至不和我提起。」
「每个人都需要能够依靠的肩膀,不依赖也好,就是个累了能稍作歇息的地方,每个人都需要出口,太多太多杂事在脑中、在心中喧嚣,总需要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你呢?应仁。」单笖茗说着,水声尚未停息。
『居应仁,这么严重的事情你为什么没有和妈妈说?』高一那年冬季,居应仁随口提起她时常梦见小学时期那些仿若恶梦的回忆。
如今确实成了梦魘。
『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居应仁耸了耸肩,继续吃晚餐。
『什么叫没什么好说的?你如果早点告诉我,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了!』居母情绪激动,搁下碗筷。
『老公,你说,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你女儿还会因此做噩梦?』她望向优哉吃饭的丈夫。
『正常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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