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把生命放在一切之前。
医生累了。
所有的一切都足以让朱邪厌倦。
为了尊重外籍患者的民族习惯和宗教信仰,她被要求告诉医护人员:不要过度防护,不要拒绝和患者握手,喂饭发药时尽可能不戴手套。
那一枪打出去,她彻底变了。
她从来不怕艾滋,此后却不想再为消灭艾滋或任何性病贡献才智。
也许有些人是活该要被性病消灭的。
朱邪想起南苏丹每天用消毒水洗几十次手的护士,想起她们被手套捂得皴烂红肿的手背,觉得自己比恐艾的同事恶劣百倍。
她理直气壮地歧视滥交的患者。
如此悖逆社会的阴沟邪医,何必被叫做军医?听起来伟大得唬人,实在不搭调呀。
对恢弘战火和狂暴战争的幻想,和插入式性交一样,不适合插入坏女人的人生简历。
莫慈靠着简陋的墙板,还在诉说着回忆:“每次轮到你给女犯做检查,总是比别的医生耗时长,很多犯人想借机认识你……没发现吗?”
哼,这个当然发现了,朱邪怎么会不记得害她加班的人?
喜欢她就能让她加班吗?休想!
去监狱给犯人做心理测评和脱衣检查,不过是填些选择题问卷,常规皮肤病性病筛查,一个两个磨磨蹭蹭,总是反复询问要求她讲解,不肯乖乖配合。
女犯们表达爱意的手段南辕北辙,早已荣登待退休人士的黑名单。
狱警倒是很乖,很配合,却也没给朱邪留下任何印象,狱警她一个都不记得,连对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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