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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凇王殿下,你这是何意。”
二人站在外面,贺怀卢沉着脸质问。
“如今我们光明正大从裴云祁那里把人抢出来,若不是他受了重伤此时昏迷不醒,现在我们早已是他的刀下魂了。且此时我们在兴泉别宫,是个让玉姝静心养伤的好地方。他裴云祁如何也想不到我们还会留在许州。”
“你没听到吗,姝儿说他想去找大将军。”淞王负手而立,看着远处朦胧雨天,四处散漫着荒凉之意,他的声音也不想以前那般散漫,“你这些侍卫又有哪些没在裴云祁手下当过差,不出半日,难保沈国公不知道我们的藏身之地。”
贺怀卢思量二三,淞王此言有理。
“我带她去一处僻静之处,带她伤好了,我自会与她一起回来。”少年郎君脸色少有的严肃正经,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转过身看着贺怀卢,字字为真:“本王以性命保,会倾尽全力救治姝儿。”
读书人深信医者仁心。贺怀卢自是当真,忙弯腰拱手,“淞王大恩,在下没齿难忘。”
……
安忠自沈国公受伤后一直留在他旁边,脸上气鼓鼓的,侍忠依旧是面无表情,眉头紧锁。
一炷香后,床上的人醒了,安忠急忙屈膝跪下,红着眼眶:“主人,你醒了。你这次昏睡两天,可把李医丞吓坏了。”
侍忠白了自己兄弟一眼,明明是某些人拿着刀架在李医丞脖子上威胁,若是主人醒不来,他就威胁要把别人大卸八块,尸骨去喂狼。
裴云祁支起来,脸色苍白,原本俊朗眉眼此时布满戾气,周遭气压低得人抬不起头来。良久,粗粝沙哑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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