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多时的衾褥此时被人扯了来,裴云祁低压温声哄着怀中人。
一个小丫鬟缩坐在廊下,抬头瞧着月亮,忽而想起以前家境还算好,父亲母亲还在时,一家三口在院子看月亮。那时稚童举头月,夫妇二人彼此相望,是否向往相濡以沫?
乌云暂时掩了圆月,四下一片沁冷。
里屋哭声渐小,贺玉姝软软窝在他怀里,有些迷迷糊糊:“裴云祁,怎的月亮不见了?”
“它怎么不见了啊,没有月色照明,兄长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如受了委屈的小兽呜咽,哭得后背起伏。
一谈及兄长,贺玉姝哭得更凶了,且方才折腾了,后背磕着他手臂,酸痛一片。
廊下小丫头撑着脑袋睡着了,晚风吹来,有些冷。
哭着哭着,贺玉姝忽然“嘶”了一声,“裴云祁,我感觉好痛。感觉有虫子在咬我!”
还有说不出口的那里隐隐作痛。这痛得甚怪,不似磕磕碰碰那般破皮刺烈,倒像吃着喜爱的糕点,却又不小心咬着了自己舌头,那般酥痒又气又好笑。
她困了,这会子出了一身的汗。微微动了动,很是难受,慵懒道:“裴云祁,我想沐浴。”
裴云祁瞧着她这一惊一乍,不禁起笑,不可打扰她,只得好生护着。
榻边轻了起来,裴云祁走了。便是净室很轻的水声。
他再回来,换了一身衣裳,手中执一烛台,内室光线明明灭灭,身影映得老长。
贺玉姝方才说了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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