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发疼的眼穴,脚腕无力只得撑着旁边木椅坐下,声音有气无力,“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眼前发晕得厉害,她摇了摇头,这晕症近三月是越发频繁了。
担惊受怕一天,终是没有跑出长安城。
不时,他身影压来,投来一片阴翳。自己怀里多了一只暖微胖的兔子,还在瞪着腿儿。
“可是头又疼了?”话落,温热指腹搭在额头轻柔按着,力道适中,很是舒适。
贺玉姝下意识推他,“死也好比看见你强。”
手力道软得很,声音忿忿有气无力。
伸手捋她鬓边散落两三缕青丝,又揉着,裴云祁音调温柔轻缓,带着笑意:“姝儿……我们成亲了啊。这会子不想见可也是不行了。”
“嘁,无耻!恶心!”她猛得抬头,双手推他,“谁要你娶,若不是你,我早于呜……”
可不想再听她提苏家人,食指封唇,他正了神色,眸中深邃:“乖姝儿莫提了,大喜日子莫说无相干事。”
瞧他说的漫不经心、云淡风清。这气更是从胸中涌起。
她深吸了口气……
窗外雨声淅沥,廊下昏暗一片,边上挂着的喜庆大红宫灯被风吹起,灯火摇曳。
里屋传出哭泣声,“若不是三年前你非要请哥哥涑守西疆,哥哥不会误入敌营,也不会一去不返。”
失去了最亲的人,贺玉姝便将这错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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