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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情复杂,但还是安抚她,“医生说不是什么大问题,你别着急,过会儿就好了。”
林榆点点头,他扶她躺下,手心盖在她的手心上。
她的手很冷,他把暖气调得更高些。
见她沉沉睡下,他又转身离开房间,把门关上后,他用流利的翁斯南话说,“抑郁症会这么严重?”
“过度的焦虑情况和精神分裂的前兆都有可能出现这种状况,”医生擦了擦额角的汗,“具体还是要到诊所做分析……”
林衍看了一眼阖紧的房门,毫不犹豫地说,“她去不了。”
“至少让病人……解解忧思,不然夫人……”医生也往门里看了一眼,木门的纹路清晰地往下延展,像困住谁的囚笼。
那日过后,林榆恢复了语言,但更少说话了。
好像谁都能感受到她生命的枯萎,像一朵被剪了枝的玫瑰,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在逐渐失去一切盛放。
她总是困乏、失力,林衍终于担忧超越了对她借机逃跑的恐惧,送她去了一趟诊所,但可惜的是,即使去了一趟医院,依旧毫无作用。
他甚至想带她回一趟台关市,在疗养院住着,总比现在好。
他真的想过,如果林榆没有决心逃跑的话。
林衍是绝没有想到的,即使她虚弱成这样,依旧企图逃跑。
那一日,林衍刚回到翁斯南,就看见佣人慌忙来说,夫人不见了。
他不着急,问佣人,最后一刻见到林榆是什么时候。
佣人微微喘气,说,“下午一刻见过一次,夫人说要睡觉,让我们别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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