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查人的事不找管田管人的小司徒,反而找了专司神怪之事的筮人。
筮巫自是心领神会。
跪身磕头:
“诺。”
……
秋深饮酒,微醺沐浴,在热气将尽之时缓缓入温眠抱迷梦,也算是求不来的美事一桩。
句胥知道自己在做梦。
还是那片夕阳,金色的辉光好似妖异地要笼罩这塍南山里的一切。
陪了句胥征战五年的赤马大抵是知道他心里所想,缓踏而出的马蹄都是在走着他今日在山中途经的每一处。
当然会再次见到她。
从树顶颠端筛下来的如粉尘一样细碎的光落在她如水如绸的黑发上,好似给她整个人都披上了一层半遮半掩的轻薄微纱。
句胥仍旧坐在他的马上。
如此俯视她的姿态应是他一贯待人的态度。
而原本昏睡不设防的她也睁开了她那如有千言万语的眼睛。
但是这一回。
因为知道会看见她,所以没有自满地拉开他的弓,也没有射出他身后箭筒里那支一定会伤了她的羽箭。
她也没有在睁眼的那一刻向他投来惊恐到几乎乞求一般的可怜目光。
她安好无虞。
有鸟作伴,靠山依水。
仿佛因此而没有了什么一定要靠近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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