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抵也算是伴君如伴虎。
句胥在筵席开始之前便向偃澹赔了罪过,但现时偃澹又提起一回,句胥还是执酒爵起身,似是要趁着酒意,才能把先前没说出口的话拿来一并解释。
也算是承了偃澹给的难堪,君王要训压谁,还不是只能顺了他的心意。
“臣的骑射大概是已经随了这只剩下的独眼……”句胥的酒话反倒说得很是认真,一字一顿,煞有其事,“臣既看不清大王的眼色,还把那位姑娘错看成了狐狸,误射从而伤了她。”
“这是微臣的错处,只想了以那位姑娘为先,看伤要紧。”
“请王上明察。”
偃澹听来并未深究,只抿酒一口,笑道:
“太师果真不近女色。”
“好好的女娇娥在你口中竟成了轻贱的畜生一只,倒也有趣。”
这席间也只有偃澹敢笑了。
不过他说的也并全无道理,这新封的西献侯虽是骁勇,但似是不喜女色,无妻无妾,宗族权贵现在都在想着要怎么嫁女儿呢。
散席之前,句胥招来那个给妺伍牵马的从兵。
当着偃澹的面,专问他那位姑娘的伤势如何了。
那小兵摸了摸耳朵,低头回道:
“禀王上,禀侯爷。”
“医官瞧过了,不碍事。”
明明问什么答什么就好,却不知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脸在这彻亮的烛光里骤然生红,添油加醋来也不是为了他自己,又道:
“那位姑娘就是……睡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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