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狐不知多少年,人该有的那点羞耻心似乎早就在裸奔里给玩没了,她只怕他看出来她不是人,再来补上能把她下巴都射穿的几箭。
她也改不了在害怕时紧紧盯着对方的习惯。
只有盯着才能知道下一秒是要跑路还是要拼命,她早就从那条狗那里学会了。
然而这对于人来说……可能不止冒犯了一点点。
他愈近便愈是要妺伍来仰视着他。
他那毅刻一般的眉目上除了那道既长又醒目的疤痕,额际耳边还有些许深浅不一的晒痕,偏黑的肤色许是常年曝晒而来的。
近了些,才让她看清了些。
他的年纪大概不过二十五。
远处能瞧见他那相当的威严与魄力,近处看着只觉这些都是同年龄不符的熟成。
二十几岁的现代人大学刚毕业,工作没个几年才开始摸爬滚打,没出过学校的妺伍从没见过他这般矛盾的人。
可他骑马下马时从容非常,走过来时的稳步体姿却亦有贵气,让她觉得此时若是有几个人趴伏在他身边,倒还真显得合情合理,他的面相凶到就即使是颐指气使,怕也无人敢逆抗他。
妺伍光顾盯着他看,但人的眼睛不如狐狸,睁着很快就干了涩了,需要眨上几眨,许久不会流泪不会哭的她竟然因为没能适应干涩的感觉而湿润了眼睛。
可她又不敢把她那只不知道是该摊平还是握拳的手拿出来擦眼泪,她的脑子还在记着自己会伸出爪子的错觉。
胡思乱想片刻,并不听话的泪水滑到了她的下颌,滴在了他的披风上。
深色的披风连被血浸湿了都不会看出分毫的痕迹,她这点眼泪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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