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的时候气势不能输,架吵完人散了就在许颂千面前喊疼。医院那边立刻给她拍了片,没伤到骨头,但还是专门给她安排了一个空病房躺着冰敷一下。
她现在趴在这儿,多少还是有些感慨。
“我妈妈就是在这里去世的,骨癌。”
骨癌的病人活动不便,常年卧床。张从珂十分熟悉这种床单味儿,因为只要妈妈住院,她就会趴在床沿睡觉,呼吸间满是这种味道。
“好巧,”许颂千若有所思,“我爷爷也是因为骨癌,十一年前,同样在这家医院。”
“嗯?!真的吗,这么巧。”
张从珂要撑起上身方便讲话,下一秒又被人带着肩膀摁回去了。腰上的冰袋重新放回原来的位置,落下来的衣服也被另一只手撩上去防止弄湿了。
她心里有莫名的、隐隐的预感,心跳越来越来,胸膛压在床板上,震得好像金属架子都在一起动。
“当然是真的。”
许颂千微微笑起来,报了个日期。
“在这前两天做的手术,第二天清醒了一整天,夜晚心跳停了,抢救失败。”
那是爷爷最后一次动手术,没有出远门,而是和他这次一样,挑了这个离家最近的市叁医院,请医生团队从国外飞过来。这场手术不得不做,但是成功地几率很小。手术进行时,一家人都在门口的椅子上等。
时间都对上了。
张从珂奇异地平静下来,还记得问:“爷爷那场手术是在下午吗?”
“嗯,下午四点,一直做到第二天凌晨。我在门口等了十个多小时。”
空气诡异地沉默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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