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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还一副连自己说了什么、会造成什么后果都不知道的天真样子,弗里茨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谁的气了。
生她的、生自己的,今天发生的任何一件事情似乎都让他愤怒至极。
“放下来?”
他扯了下嘴角,抚上了她的大腿:“为什么?”
“你做错了事情,而现在惩罚你与否的权限在我手里。”
他的手指缓缓爬过她的腿、腰间和胸前,皮质手套带来的凉意,让她觉得自己正在被冷血动物捕猎。
他在看她,描摹着她身体的每个部分,像是在思考从哪个地方下嘴。
他露出得那副模样让她莫名觉得有点熟悉。
panboo怔怔盯着弗里茨,忽然想起了熟悉感的来源。
这是他在地下室逼问犯人时会露出的样子,是从他这张漂亮皮囊下流淌出的本质的东西:
掌控欲、残虐欲、兴奋。
但她看不懂这么复杂的情绪,野兽的本能只让她意识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他在生气,非常非常生气,对她,对西罗,对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她终于迟钝地察觉到了。
panboo不是没见过弗里茨生气,但难得见到他这样不加克制地、直接地从身上每个角落释放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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