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针,医生也说没什么问题,舒自立开始觉得自己小题小作,一个噩梦而已,竟然紧张成这样,莫不是自己老了?
没有想到,当天晚上,他又开始做梦,而且是连续性的。一连好几天,他冲着每个来他墓前的人喊叫,一直到,他已经习惯性的不再浪费力气。
甚至,他开始观察墓碑上自己和妻子的死亡时间,结果发现是同一天。他暗自记下这个时间,梦作完了,农忙也结束了,带着老婆孩子回到长尾镇的家中。
回到家,他果然没有再做梦,这让舒自立越发相信,只是自己年纪大了,许久没有这么劳动,不适应而已。
只是,墓碑上的时间,依旧让他耿耿如怀。
时间一眨眼就过了半年,新年期间,他们夫妻得去工厂值夜班。倒不是针对他们,而是他们早在农忙的时候,和一对家在外地的夫妻换了班。
人家先替他们值了农忙的班,他们在新年的时候还班,好让这对外地夫妻回家过年的时间充裕一点。至于他们本地人,大年三十回家吃个团圆饭就好,把女儿往村里一扔,便搬到工厂值班。
舒自立的眼皮子一直在跳,因为值班的最后一天,就是他在梦里见到的,自己墓碑上的死亡时间。
不值班是不可能的,大过年的谁肯来替你,再说你又拿什么理由让人家替你。就因为你做了一个梦?小心被人骂神经病。
整整一天,舒自立都万分小心,可他找不到任何危险的源头。工厂里也不止他们夫妻俩,真有什么危险,马上呼救也来得及。
“你早点睡,我再转转就回去。”舒自立觉得危险应该来自厂区,于是想再看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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