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致,绍尔凯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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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龙皇点点头。

伊芙洛拉想起了过去种种，从她认识亚岱尔开始，一切都改变了的世界，逐一回想。

明明知道不能破例，一次都不行，她明白为了一个人忘记自己的身份会有什么后果，但她还是义无反顾。

以为改变自己的外表就能跟他一样成为凡人，但是，那不过是她的妄想。他最终走向了他的命运，那么她，还留下什么呢？

〔如果要承受诅咒带来的折磨，或是让爱人死去，还不如让一切起头的自己烟消云散。〕

她想起了亚岱尔曾经说过的故事，一个美人鱼为了爱人，选择成全的故事。当时，她不懂美人鱼的奋不顾身，然而现在的她，却因为无法改变的过去手足无措。

「如果，我不是龙，那就好了，对吗？」

真是愚蠢。一股温热，顺着她的侧脸留下。

「别想了。」

黑龙皇好似安慰地拥抱了她，她靠在黑龙皇的肩膀上，泣不成声。

天边涌起的风，把一切吹得好远。但内心的煎熬，彷彿深埋的疼痛，却不知道何时才能云淡风轻。

一切都够了。

黑龙皇抬头望向了天边，交错的光线与纹路错杂七彩光影的云朵，交织成一副绝美的天幕。风还未落，一切都还能被吹得非常遥远。

展开的翅翼与云色相仿，一条龙影掠过天边，最后，隐没在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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