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池一毫不在意般收回右手,另一只动弹不便的手臂还直直地垂着。李宵看了看,眉头又皱起来。
“那么多东西,你都自己拎回来的?”
“是啊。”池一又把右手架在他肩上,委屈巴巴地,“手都要断了。”
李宵紧绷的眉间又柔下来,眼里溢出笑意,不假思索地就脱口而出:“那等会儿要人喂吗?”
随即他就意识到了这句话的不妥当。明明他本意是开个玩笑应和池一之前对凡事都得靠池莹的抱怨,可听起来却有一种古怪的暧昧。
那一天直到春晚的倒计时结束池莹也没有回来。李宵把饭菜热了最后一遍,端到客厅时池一已经做好了洗澡的准备。
睡袍是敞开的,光洁的皮肤刺着他,从脖颈到胸膛,然后滑入单薄的吊带里。她又在吃糖,张着嘴,用灵巧的舌尖把硬糖拨来拨去,叮叮当当撞在牙齿上像在敲琴。不是在吃糖,更像是在玩它。
没有事先跟他打过招呼,也没有问过他的意见,就把浴巾丢给他。
就像无数次被她玩的他自己。
她就是这样的。裸露很多身体,做很多肢体接触,但是又大方得不像在做任何性暗示。李宵想池莹一定从来都不教女儿要隐藏什么、遮掩什么、避讳什么。她坦率得就像这种刚被切开的光鲜水润的水果,水光却在他的心里烈烈燃烧——
李宵抓住池一还在反复搅弄无花果的手,撞上她还残留着红汁的嘴唇。
于是他们终于很重地接吻。池一抱着他的头,黏腻的汁液抹在他的脸颊、耳尖、后颈,后又被蹭到自己已经光裸的身上,淫靡无比。
那些被他刻意压制下去的记忆一下子得以在他脑海中悉数释放,如惊鸟般纷纷掠过——
池一触碰他的脖子、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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