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向别人借过钱,与其说那两人在撒谎,不如说他们随便找了个寻衅的借口。
……讨债?
这个借口不由让余小鱼记起旧事。
三年前她爸晚上收工回家,途中被人一板砖拍晕了,下半夜才被路人送到医院。
进了医院她才知道,当天上午有人去过工地找姓严的那孩子讨债,她爸在旁边没拦住,小孩当场被拖出去了,第二天派出所民警在江里捞到了尸体。
余家提供的信息成为了重要线索,两个讨债鬼判了五年多,谁也没料到她爸在恢复期突发脑溢血去世,家里请律师上诉加重判决,但被法院驳回了。
当初那一板砖显然是恐吓,除了那帮人,余家再没和谁结过仇,可就是找不到确凿的证据。
余小鱼回想矮个子说过的话——“本来不想找麻烦”、“在里头太久”……
一定就是那两个杀人犯在报复出气!这么早就出来,难道是越狱?
……不能再想了,得快些出去。
余小鱼记得罐头的位置,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凳子往那边挪,提着一口气,脚尖发力蹬地,一下子连人带凳侧翻在地上。
她手指努力伸张,指尖一痛,心中一喜,揪着罐头翘起的金属盖开始磨绳子。
盖子边缘很锋利,不一会儿就在皮肤上划出几道口子,指头上都是滑溜溜的血,几乎握不住。
十指连心,她又皮薄肉嫩,疼得一边掉眼泪一边磨。以前切菜切到手,妈妈都要心疼好久,可现在没有人来心疼她,只能靠自己。
磨了二十分钟,绳子终于断了一半,这时她后知后觉发现一个问题——如果隔壁有人,她踢到罐头、摔了凳子,声音并不小,他们应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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