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故意把酒漏在身上一样。
“没事没事,小梅子你随意,随意!”
沈平成越是安慰,梅雪衣越不服气,她咕咚咕咚和他拼酒,尽力把酒液全装在身体里面。
轻轻一晃,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酒囊子。
沈平成的脸渐渐便红了,酒意上头,嗓门越来越大。
“表舅,说说我娘。”梅雪衣替他斟酒。
她始终记不起那个女子的样子。
一提起梅雪衣她娘,沈平成差点儿没忍住拍碎了桌子:“你娘就是瞎!遇人不淑!”
在老将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中,梅雪衣一点一点勾勒出了那个女子的模样。
美丽、温柔、知书达理。和许多不谙世事的年轻女子一样,被白面书生的才华吸引,非他不嫁。
那是下嫁,京城里不知道多少青年才俊扼腕叹息。
成婚之后,她温柔似水大方懂事,夫君有了二心,她不怨不妒,由着他将人娶回院中。她善待小妾和庶出的子女,贤良淑德人人称道。
不过到底也是意难平,否则怎么会年纪轻轻便怄出了内疾,抛下年幼的女儿撒手离去。
梅雪衣回忆着梅侍郎的模样,轻轻叹息一声:“那个男人骨子里终究是自卑。在阿谀逢迎的妾室面前,才找得回他大男子的尊严。”
沈平成抚着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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