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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裴延眉宇微蹙,沉声道,“四叔公,我母后她真是病逝的么?”
裕王爷一怔,生硬的避开他的目光,“嗯。”
裴延将他反应收入眼底,沉吟片刻,道,“一日父皇酒醉失言,说母后是服毒自尽的。”
裕王爷拿着鱼竿的手猛地一颤,嗓音苍老道,“那肯定你父皇喝醉了,说胡话了。”
见四叔公不肯与自己说实话,裴延也没办法强行逼问——
就像母后身旁的老人兰嬷嬷、他的亲舅父、风叔,甚至是父皇,他们都知道母后是服毒自尽的,但没一个人肯告诉他背后的原因。
他有去查过,但时隔这么多年,事情又牵扯到先皇后,查来查去,所获甚微。
或许是见他查的太过辛苦,几年前母后的忌日上,兰嬷嬷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你母后觉得当皇后太累了,所以选择解脱了。”
裴延似是有些理解,又有些难以理解。
这时,他的鱼竿动了动。
回过神,赶紧收竿,他钓上一条活蹦乱跳的草鱼。
裕王爷在一旁道,“延儿,你所谋之事,要多久?”
裴延道,“最迟明年十月。”
明年十月,正是钦天监给裴延判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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