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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平小小的脑袋写满大大的疑惑,莫不是太子妃会什么邪术?不然怎么短短一月不到,东宫众人就对她赞不绝口了?
………
裴延一开始是准备下令,不准许闻蝉再来东宫。可转念一想,万一被陶缇知道,因此与他生出芥蒂,那就很不值当了。
罢了,若她真的出宫,他派人盯紧便是。
或者,她看中哪个小倌,他便把那人的三条腿都打断,看看还有哪个不怕死的敢接待她。
心里有了对策,裴延的脸色稍霁,施施然站起身来,大步往外走去,“去崇文馆。”
付喜瑞忙跟上前去,眼角余光不经意瞥过那桌案,瞳孔猛地一颤——
只见太子刚才把玩的那只瓷杯,如花朵盛开般,碎成四瓣,无声宣告着它刚才承受了多大的不悦。
………
“阿缇,你有想过太子走后,你怎么办吗?你还能再嫁么?”
瑶光殿内,两个小姐妹吃饱喝足后,像是两条咸鱼般躺在长榻上消食。
殿内没有熏香,但陶缇冲了一壶玫瑰花蜂蜜水,是以空气中都弥漫着一阵淡淡的玫瑰香气,这氤氲湿润的香气无形间将午后闲暇时光变得悠长温柔。
“他说过,在他走之前会给我一封和离书,放我自由。”
“哇,真的假的?!”许闻蝉一个肥鱼打挺,瞪大一双杏眼看向陶缇,“殿下还与你说过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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