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诚曲着脊背,猛打哈欠。
“少爷,夫人说晚上不回来了。”
他缓缓这股膈人的气味,“好,我知道了。”
不放心钟尉的情况,他在卧室门口顿足,轻轻敲了两声卧室门,里面没有任何声音回应他。
他捻手捏脚,转动门把进去。
卧室没有开灯,窗帘紧闭。
床上的人安然入睡,钟嘉诚放心大半,视线转向床头柜上的药瓶和半杯水。
看着床上父亲半白的鬓发,他闻到一股死气。不止是眼前这间昏暗房间,还有院子里那棵至今仍然枝繁叶茂的百年柿子树。
那种带着任务出生的红色累累硕果,打碎骨头连着筋,表皮的柿斑怎么洗也洗不掉。
没有人悉心照料,钟嘉诚这颗柿子也被虫鸟钻空,从根里开始腐烂。
他突然发现,他离柳枝枝很远很远了。
那是一种不在同一个世界的维度。
车祸时他以为,最痛苦的事情是生离死别,现在他发现是柳枝枝对他形同陌路,他止不住地在这段感情里无限沉沦。
环环相扣的报应接踵而来,钟嘉诚终于明白这种镌心刻骨的痛。
之前有次把柳枝枝弄生气时,她下午上班后又恢复过来,努了努嘴跟他讲,“永远有人朝你走来,但是没有人会永远朝你走来。”
那天晚上钟嘉诚瞅了一眼她办公桌上的《夜莺与玫瑰》,王尔德说“因为世界上没有送不走的痛苦,也没有迎不来的快乐。”
最终,柳枝枝选择辞职,结束这份连绵不绝的奴役,转身跳进快乐的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8页 / 共1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