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政玄扶着太后准备出门,闻声年过花甲的太后停下脚步回头,声音带着叹息:“如今我大亓内忧外患,我儿竟然还为家事在我这儿哭诉,难道我谢氏男儿就这么一点眼光,痛哉,哀家痛哉啊。”
望着远去的一行人,谢昊握着拳头似是在恨自己,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没法给他的挚爱冯氏和尚未出世的孩子,以及早逝的谢阳初雪恨。
起初他想剥夺谢政玄继承王位的资格,没了王位,他就只是个四品小侍郎官,以后也不可能进宗室,以此作为惩罚。
走到今天,他也明白,他完全没可能将谢政玄的世子位捧给最爱的儿子谢胤栩。
出了彧王府,临上车辇,太后握着谢政玄的手安慰道:“你阿耶的话你莫要往心中去,今儿他就是醉酒,那些个话都是胡言乱语,我孙是要成大事的人,应该有这个心胸。”
谢政玄笑道:“祖母放心,无论父亲做过什么,嗣临都不会责怪,父是天,子是地,天在上,地在下,嗣临永远都会像敬重上天一样,敬重父亲。”
太后心中顿感宽慰,“祖母见你这么懂事,也就放心了。”
“皇祖母慢走。”
目送轿辇离开,谢政玄没有再回王府,径直回了自己的府内。
久等他回来的晏枎虞,终于听到院中传来了他的脚步声。
她兴奋起身迎他,“殿下!”
夜晚起了风,他解下披肩递给薛策,望着她道:“有风怎么还坐在院子里。”
“妾今日跟诗姐姐学做了酪樱桃想给殿下尝一下,可见殿下迟迟不回来,就在这儿等着了。”
他坐下,“看来鸾欣来府内你心情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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