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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杏鼻根一酸,忙提灯捧了绣鞋来,心疼道:“小姐,虽说立夏了,但地砖到底寒气重,怎能光着脚站这么久?”
明琬穿上鞋,自己走到榻上坐好,眼眸少见的迷茫。
她小声说:“青杏,我真的好讨厌这样的自己。我觉得,我都快变得不像我了……”
青杏将灯搁在床头,如儿时般伸臂揽住明琬的肩蹭了蹭,软声安抚道:“小姐永远都是那个天真可爱、妙手仁心的小姐,一点都没变!”
明琬摇了摇头,披散的黑发衬得一双眼睛灵动清透。她抱着双膝靠在床头,将下巴搁在膝盖上,喃喃道:“阿爹说得对,人活着不能没有自我……我真的好想他,好想阿娘。”
她是大夫,不是一株依附磐石而生的蒲草,她的生命里不该只有闺怨和风花雪月。
第二日晨起用膳,难得闻致也在,平日这个时辰他早出门去了,甚至数日不见踪影。
圆桌那么大,明琬特意选了个离闻致远的座位,果不其然见他冷了脸色,拧起的眉低低压在凤眼上,是生闷气的征兆。
明琬只当没看见,昨晚粒米未进,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接过侍婢盛好的粥水便小口抿了起来。
“这两天我会比较忙。”闻致忽然出声。
他坐在轮椅上,没有吃饭,皮肤在初夏的晨光中显出无暇的白,看着明琬道:“四月二十三,正午,我补一个家宴给你。”
说完,他也不等明琬答应与否,让小花赶紧推着他走。
小花手上缠着绷带,推着闻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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