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
走累了,两人在西市的放生池边寻了个安静空旷之所休憩。高大的古槐树下,灯笼艳丽,红绸飘飞,满目池水波光粼粼,倒映岸边的火树银花,恍若天河流淌。
明琬坐在岸边的石凳上,刚好勉强与坐在轮椅中的闻致齐肩,琉璃灯就搁在她与闻致中间,像是一颗跳跃的心脏。
路边有对小夫妻经过,女子大概走累了,娇嗔着说腿疼。年轻的丈夫温柔关切,二话不说,蹲身背起她就走。
女子害羞地以袖遮面,不住轻声道:“有人看着呢!郎君快放我下来,羞死奴家了!”
男子步履稳健,笑声爽朗,宠溺道:“怕什么?大晚上的,谁认识你我!”
明琬频频回头看他们,眼中是无法抑制的艳羡。
闻致知道,她和这世间千万的平凡女子一样,打心眼里渴望一份平淡温馨的爱情,也想有个男子在她疲倦之时能放下身段,背她走过一条长街……
而这些,都是他做不到的。
两人许久不言,各怀心思。
明琬从油纸包中捻了两颗糖含在嘴里,石凳下垂着的脚尖并拢又开合,茜红的裙裾染着琉璃灯的暖光,在夜色中荡开一抹好看的弧度。
闻致猜到她有话要说。
果然,迟疑片刻,明琬忽然道:“世子有将相之才,文韬武略俱是头筹,既不能成为猛将,何不试着成为良相?”
闻言,闻致眼中有光芒跳跃,转眼又归于平静。他道,“残疾之人,无法入朝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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