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闻家那小子欺负你了?”
想起闻致那冷言冷语拒人于千里的性子,明琬心中便一阵郁卒。说她不识抬举也好,不懂恩情也罢,她都不想再回去面对闻致的冷脸。
应付闻致是件很消耗心力的事,她需要片刻的喘息,才有勇气继续去焐热那块刺骨的寒冰。
怕阿爹看出异常,明琬抬起眼故作轻松,摇头道:“阿爹病成这样,做女儿的怎能不侍奉汤药?您告几天假罢,等您身子好些,我自会安心回去。”
到了快正午时,闻家派人来接,明琬果真以“侍奉生病的父亲”为由推辞了。
本是很正常的理由,落在战战兢兢担心了半天的丁管事等人耳中,却变成了另一番意味——
世子夫人这次真的生气啦!
用膳的偏厅中,丁管事擦了擦脑门并不存在的冷汗,看着一旁阴沉着脸的闻致,半晌躬身讷讷道:“兴许少夫人在那边真的有急事,不能按时赶回,也是可以理解的……要不,世子您先吃?”
闻致独自面对满桌菜肴,顿觉索然无味,丢下一句“没胃口”,便自行推动轮椅朝书房走去。
轮椅出了厅堂,又停住。
闻致背对着众人,像是冬日寒光中一把锋利的剑,压抑着不易察觉的愠怒,森森然命令道:“谁也不许擅作主张去接她,一辈子不回来才好!”
明琬在明宅中住了一夜。
冬夜冷而静,像是一块巨大的黑冰,只是偶尔听见隔壁传来阿爹压抑的咳嗽中,仍是略微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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