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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琬向来没有什么小姐架子,与青杏名为主仆,实则更像姐妹,常挤一张榻睡。
但今时不同往日,洞房喜床,焉有丫鬟上去的道理?
青杏有些踟蹰,朝门口张望一番:“小姐,这不妥……”
“有何不妥?都后半夜了,不会有人来。”何况,闻致必是厌极了这桩婚事,又半身不遂,怎么可能有兴致来洞房?
青杏拗不过明琬,只好吹了灯,小心翼翼地沿着床榻边沿仰躺。窗外灯火阑珊,影影绰绰一点昏光,熨烫着两位少女的心事。
“唉。”明琬忽的长叹一声。
“唉。”青杏也跟着叹了声。
主仆二人睁眼看着黑漆漆一片的陌生帐顶,有一搭没一搭地絮叨许久,这才枕着四更天的梆子声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来,才发觉下起了小雨,
按礼,新妇进门的第二天要早起,给公婆奉茶。但宣平侯夫妇已经不在人世,明琬跟着闻家阿姐的指引,去神堂的灵位前露了个面,祭三杯酒。
闻家先祖的灵牌像是一把把尘封的剑伫立在神台之上,线香袅袅,诉说往日峥嵘。
闻致也在,依旧坐在木质轮椅上,眼中落着一层深刻的阴翳,黑沉沉叫人看不透。
祭拜完先祖,明琬退在一旁,与闻致相隔甚远,不安的视线落在相反的方向,刻意不去看那个冷情冷脸的人。
闻雅的视线在二人间转了一圈,而后轻笑着,牵住明琬的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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