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妈妈,耳朵里妈妈疲惫的声音让她无比内疚,一想到自己又再次成为母亲的绊脚石,她就觉得鼻子发酸。
贺肃诘不紧不慢地回答:“是这样的,教授。我问过寺里的方丈了,他们说坐佛修缮几百年已经被弄得面目全非。他们希望等到月底的时候,直接送到博物馆去,好好保存起来。毕竟没有防护,风化还是挺严重的。”
温希琳在电话那端侃侃而谈起来,“是啊,想想之前修复,还是十八年前。那时候我女儿刚出生,抗住了地震,扛不住时间侵蚀啊。既然决定送去博物馆,那我就不需要再担心没人修复的事情了,你们先忙吧,我给康慧准备好晚饭。”
“嗯,好的,再见温教授。”
康慧听到电话挂断的声音,又回想起上一个月发生的事。
她暗自发誓,如果再给自己一个选择的机会,她绝对不会跟着沉明斯,傻乎乎地跑去开房间。
不对,那这样就不会遇见知叙了啊。
所以她还是否定了这个祈愿。
她在这短暂的十八年里,无数次对着悬挂的那张跟恩泽寺所有人的合影框发呆。
时常看着那个站在合照角落的小沙弥,她想着等高考过去之后,去看望一下这个给自己取名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命运的桎梏,那天的大地震,小沙弥失去他的乌龟,而自己失去还未曾谋面的父亲。
她觉得那是自己跟知叙的羁绊,发呆时候,总会习惯性写下沙弥的名字“止绪”。
这真是个好名字,一个和尚,一个普通人,何来羁绊一说,无非是牵强附会的拉拉扯扯罢了,也教她需要自行止绪才好。
康慧又细细回忆着跟沉明斯连哄带骗去开房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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