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命、媒妁之言,还是桑间濮上,让他和她心无挂碍地相对。
“那你一定对我好些,教我多积欠着你,下一世你好安心受我的报答。”她再度露出狡黠的笑容来。
“你当真狡猾。”他再次为她的巧言令色失笑,却接受了她的和解。
征和五年,太学生谶纬案审结。此案既未如北地新贵的期待的那般成为卫渊更进一步的阶梯,也没有如关内旧族所畏惧的那般引发不必要的牵连。一切仅以当事太学生的死亡而告终,显得平淡且仓促,仿佛朝廷仍旧在皇帝治下,三司的官员只是按照本朝的律例,治了当事人擅议谶纬、妄传谣言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