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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里,那樱桃已经烂熟,因为无人采摘,有些被鸟儿啄食,余下的纷纷坠落在台阶上,使得台阶都被染成黏腻的赤红。
她拿鞋尖去踩台阶上那些尚未腐坏的樱桃。成熟的果实在她脚下一一爆裂开来,连她的鞋都被樱桃汁沾脏了。
他在旁垂首观看着她的游戏,说:“可惜了。”
她停下,在台阶上转过身来,轻快地问他:“家里也种樱桃树,好不好?到了明年,我便也有樱桃了。”
“那当然好。可惜樱桃树一年是长不成的,你要再等几年。”
“是么?”她有些失望,“那便不要了。”
他笑她急功近利,安慰道:“这些难道不是你的?到明年,我们还来摘这些樱桃就好了。”
“好。”她仍旧垂着头,继续一颗一颗地去践踏那些无缘被女官们珍爱的樱桃,方才心头轻盈的快乐渐渐沉下来。久违的负罪感在她心头升起来。
她熟悉的天地已经不复存在,可她还活着,甚至名正言顺地拥有了故人的一切。她只是活着,便和他一样成了一个窃贼。
卫渊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挣扎,在旁冷冷审视着她。她抬起头来,正撞到他冰冷的眼神。他盯着她,她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
“明年之后,可还有明年?”她忽然问他。年复一年,他是否可以让她平稳地等待新的樱桃开花结实?
“只要你愿意。”他简短地回答。
“我愿意的。”她不假思索地说,一颗心再度轻盈地飘荡起来。
征和五年五月,弑杀长兄的宇文愔在怀州被攻灭,萧衡依照此前与朝廷的约定成为新任怀州太守。北疆再度恢复平静,卫渊下令恢复与边境部族的商贸,双方以铁器、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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