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过。那年冬天,你刚出生,我刚毕业,你外公外婆高血压,要买药,我手头紧,在省城不认识人,扎不下根……你妈妈给过我的钱,几十块几十块,也不多,应个急。”
江逾白和林知夏对视一眼,心神领会。
江逾白打断了舅舅的话:“我学经济的,那个年代的几十块,相当于今天的几千块。”
舅舅长叹一声:“舅舅当年犯了错,这不就想改了吗?我们虽然是两家人,你妈妈还和我一个姓……”
恰在此时,正门被人打开。
林知夏的爸爸回来了。
林知夏喊道:“爸爸!”
爸爸抱着几瓶橙汁、可乐和牛奶,嘴里“嘶”了一声:“来了这么多人?”
江逾白和他打了一声招呼,还从他手中接过沉重的饮料瓶,俨然是个斯文、礼貌、懂事的好青年。
屋子的正门敞得大开,林泽秋一脚抵住门缝,扭头对舅舅说:“你们回去吧,别在我家待着,我眼不见心不烦。”
儿子的言行如此粗野狂躁,这让爸爸的肢体动作僵硬了几分。爸爸瞥了一眼妈妈,妈妈并未阻止林泽秋,他心头就有数了。
爸爸说:“对不住啊,大舅哥,我家今天还有别的客人。”
江逾白捡起地上的红酒和茶叶——这是舅舅一家带来的礼品。他将那些东西递给柯壮志,柯壮志一把扯过塑料袋,江逾白又对他说:“你今天来找林知夏,是为了出国留学?”
柯壮志心中暗惊,没料到江逾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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