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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于一个人说着话,始终抱着她。
两人间的症结所在也就那样,其实很小,不是天大的矛盾,并非无法跨过的鸿沟。宋祁于不是傻子,不会真的冲动到因为这一小点隔阂就真的放手了,大半年都过去了,不至于到这一步了才断开。
这次是陈厉宇特意过来找的宋祁于,深思熟虑过后,他才将黎洛和秦云可那些事全都讲了,从她们小时候,到后来出国,再到秦云可的去世。真实的故事和宋祁于曾隐约能猜到的一致,但很多细节她不清楚。
陈厉宇蹲在马路边,一边抽烟,一边吐了口白气,额头上拧出深深的川字。提到秦云可,他咬了下腮帮子,尽量平心静气地说:“那女的,她就是玩大了把自己作死的,她走了就算了,反正一了百了,但她是想用这个来绑着阿洛,一辈子都阴魂不散。她那一家子也都是神经病,有事没事就找上来,巴不得再死一个陪葬才好。”
当年那出意外并未随着秦云可的下葬而终结,相反,时至今日,不止秦家的人跨不过那道坎儿,黎洛每年也在接受定期的心理咨询,尤其是刚出事那两年,她一开始已经没法儿正常生活,一两周就要和心理医生面谈半天,一度得靠吃药缓解。
真实的死人场景远非荧幕上的布景能比,当年黎洛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的秦云可早就发臭变烂了,地上床上的血不是电视里演的红色,而是混杂着粘稠液体的黑块,警察过来清理现场时,那个曾活生生的人连保持完整都不能,早化成了一滩捡起来都困难的烂肉水。秦云可的确做到了她所威胁的那般,让黎洛后悔,并且记住,永远不能忘怀。
“知道为什么会帮你们吗?”陈厉宇问。
宋祁于嗯声:“秦云可让的。”
“起初是,后来……”陈厉宇说,又抽了半根烟,抖了抖烟灰,“她也是在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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